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我说是甜文,你敢信吗

我除了美貌一无所有 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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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大概是鸟族的人并没有将一个失去灵力的阶下囚放在心上,润玉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失了一点血加上还不习惯只有半边鳍可以划水的身体。不过一个时辰,等他缓过头晕就从岐黄仙官特意留出的缝隙里跌跌撞撞的游了出来。


  修长有力的鱼尾扇在夹板上,若是以前夹板早在碰上薄如蝉翼的尾鳍的那一刻就化为齑粉与缸底的星沙混在一起,而现在它们只是直线冲了出去撞在琉璃缸壁上发出“当”的一声闷响。回涌的水流拍的润玉晃晃悠悠,他郁闷的快速划动不带伤的那只鱼鳍,沿着歪斜的路线暴躁的在方寸之间打转。


  旭凤回来时已是午夜,大殿安静的卧在水底的青苔上,舒展着发酸的侧鳍。旭凤拿起走时随手置在桌上的寰谛凤翎,看似入睡了一般静默的鲤鱼动了一下,一扭一扭着浮上水面,旭凤会意的将他捞出来。


  皎白的流光铺散开,润玉从光中走出,径自绕过旭凤弯腰抱出藏在书案后呈放着锦觅遗物的玉盒,他轻轻抚着盒子上精致的花纹叹道:“你还是不愿意打开看看。”


  旭凤僵硬的站着像夜色中嶙峋的顽石:“有什么用,徒增伤感罢了,我不想追究你擅动凤翎的事,若是她还在也不会想看到你就此丧命。”


  “那你呢?这三年你早已是将天界局势控在手中,也有许多人急着为你扫平道路,你何不就此杀了我以安朝纲?”


  旭凤卡着润玉的脖子将他压在书案上:“润玉,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你若真想死何必动用凤翎?不要在一遍遍的挑战我的耐心,你不会想见识我的手段。”


  润玉低低笑了一声,冰冷潮湿的手攀上旭凤的手腕,将它更用力的压上自己脆弱的喉咙:“旭凤,这世间能杀我的,唯有你。连我自己都不可以,唯有你。”


  旭凤无情的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


  “殿下,你何苦说那些惹陛下生气的话,最后受苦的还是您。”邝露一边给琉璃缸里倒上新鲜的星辉凝露,一边劝道。


  润玉艰难的晃了晃露出来的一小节尾巴,将自己更深的推进荇藻的阴影里。


  润玉今早迷迷糊糊醒来就被辗转难眠的旭凤绑在夹板里,只露出了供呼吸的头部和一小截尾巴。和岐黄仙官不同,旭凤在夹板前后都上了封印让润玉无法自行脱出。过后,被前尘旧梦摧残了一夜的天帝亲自抱着鱼缸上朝,将之重重的放在御案上,唯恐阶下有人看不清。


  润玉半个晨会都在艰难的划拉着小短尾让自己背过身去,可是当他的脸稍稍偏离了正前方就会被一直注意他的旭凤残忍的拨正。


  旭凤,如果这就是你的手段,我认输。润玉委屈的想:明明旭凤自己也经常将烤了他,炖了他,晒成鱼干挂在嘴边。


  润玉和众仙皆以为这不过是旭凤心血来潮的一次惩戒,却不想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日日如此。过了最初一两日的羞窘,润玉已经可以麻木的假装自己只是御案上的一个装饰和对面的香炉并无区别。他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他的弟弟正在焦躁的证明什么。


  陛下,润玉包藏祸心,您忘了他之前是如何处心积虑要取您性命的吗?


  不,我没有忘,但你们看他现在如此柔弱,任我愚弄,毫无还手之力。


  难道您真的如传闻中一样,为他所迷惑?


  笑话,我与兄长相处千年,怎会在反目后被他迷。


  陛下,您要为先天帝天后报仇!


  那父帝母神的罪又要谁来偿还,我和锦觅的命还不够吗?润玉,润玉已经失去了半条命了啊。


  杀了他,您要杀了他。


  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锦觅不在了,我只剩下他了,我只有他了。


  旭凤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倒回去,躺了一会儿确认自己再也无法入眠后,披衣推开了书房的门。


  润玉也还没睡,他白天被迫拥有了悠长的睡眠,此时正在月光下惬意的享受着夜晚的放风时间。他摇动着还不太利索的侧鳍从这头游到那头,偶尔翻个身扑腾点水花。听到门响,润玉警惕的看向旭凤,在他走近时倏得躲进水草里。


  旭凤什么也没说,抱起鱼缸回房,小心的安放在床头才重新躺下


  润玉探头出来,将自己贴在正对着旭凤的琉璃壁上。旭凤扭头看了一眼他被琉璃放大后有些傻乎乎的脸,闭上眼喃喃道:“丑死了,你做龙的样子可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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